砰!
徐府,徐达把刚刚端起的茶杯,重重扔在桌案上,一脸懊恼道:“娘的,这叫个什么事!”
早朝结束后。
他就心生闷气。
索性直接自己给自己休沐了。
反正他这个左相,说白了,就是朱皇帝用来占位置的。
目的就是不希望,那些文臣窃取更大的权力。
按照从唐开始,一直延续至今的相位权力分配,左相管辖的范围本身就十分大。
而若是左右相都被文臣占了的话。
那可真就恢复到以前的三省六部制。
皇帝的圣旨,如果不能通过三省相公们多数同意,都可以直接给驳回去。
自家那位大哥,铁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他就是一颗钉子。
日常民生方面的事情,他从不参与。
休沐也不影响事。
可回来也许久了,他依旧感到头顶天雷滚滚,就是喝口水都气不顺!
“你咋就这么欠呢!”徐达狠狠抽打抓银子的右手。
几个儿女站在一边,不由忍不住笑了。
徐妙云走上去,重新斟茶,同时安慰道:“算了爹,陛下心意已定,就是没这件事情,你也否决不了。”
哼!
徐达忍不住哼了一声。
提起袖口抖了抖。
哗啦!
散碎的银裸子,噼里啪啦的滚落在桌面上。
徐达指着银裸子扒拉了几下,唇角就直抽抽:“不到二十两银子!”
“这点彩礼,就想娶你?”
“就想让他家的小猪崽子,拱咱家的嫩白菜!”
“爹,不是还有煎果饼子吗?煎果饼子什么样,好吃吗?”还是个小女孩的徐妙音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徐达,一副嘴馋的模样,好奇询问。
“一说起煎果饼子,更气人!”
徐达抬手伸展五根手指,激动的比划着:“好嘛,煎果饼子做聘礼,寒酸就寒酸,咱也认了。”
“五个!五个!你爹只吃了五个,饼子做聘礼本就够寒酸了吧?!剩下的还都让他们父子、夫妻给吃了!有这么办事的吗!”
徐妙云正给徐达递茶,听到这里后,明艳巧美的脸上,也忍俊不禁的露出笑容。
徐达似乎发泄一通,也冷静许多。
接过茶杯,小抿一口。
低着头,唇角便不由露出笑意。
其实,除了没预料到,朱皇帝就这么把婚事定下来。
让他恼火外。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的。
从观察朱棣卖煎饼果子,再到朝堂上,把朱棣树立到大臣们的对立面。
他这么做很简单。
也很无奈。
他太了解朱皇帝了。
他们从玩泥巴开始,就认识,一路走到现在。
朱皇帝动了心思,想让朱棣拱他家妙云这颗嫩白菜。
那么无论谁反对,最终一定都是要说到做到的。
可偏偏朱棣这混账,当日一番话,让朱皇帝心生猜忌。
他倒是相信朱棣。
而且那番分析亲藩分封的话,也真的十分中肯。
可那小子还是太年轻了。
不懂皇帝!
他以为朱皇帝英明,且还是他的父亲,骨血相连。
就可以真的用诚恳、真诚打动皇帝,让皇帝放心?
任何一个皇帝,无论英明还是昏聩,都不可能被真诚、诚恳打动的。
真正能让皇帝放心、认可的,只有利弊!
只有让皇帝从利弊分析中,对你放心,他才会真的放心。
别看他把朱棣树立在了群臣对立面。
还不动声色,潜移默化的告诉老哥哥朱皇帝,可以用这种办法,让朱棣失去朝中根基,丧失争储的机会。
实质上,他的目的很简单。
从切切实实行为利弊中,让皇帝对这个混账小子放心。
朱棣才能从此番,皇帝的猜忌中,摆脱出来。
若皇帝按照他的提醒,把朱棣当做对付朝臣,加强皇权的一把刀。
朱棣的靠山就是朱皇帝!
便更安全。
闺女嫁给这个混账小子,才不至于日子都过的如履薄冰。
他也很清楚,那个混账小子,肯定把他做的这一切,看懂了。
冲他喊那句:叔不愧是叔。
绝非真的因为肉疼那些银子!
他三两银子一个饼子,坑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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