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阳和口守关把总就来到了关口之上,望着关下的骑兵,他的表现与他身旁的军士并无两样。
短暂地打量过后,守关把总不由大声道:“这位……小兄弟,你们既然隶属于辽东卫,怎么来到了我们大同府?”
由于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见刘铮的年龄不大,便用小兄弟代之。
刘铮闻言,大声回道:“松锦之战大败,洪都督被困松山,我们是被建奴追杀到关外,不得不穿越漠南蒙古才能回归故土。”
随即又道:“看到我身后的这些战马了吗?”
“这些都是我们找建奴的走狗,漠南诸部抢夺而来,算是他们对伤害我大明百姓付出的一点代价!”
“如果大人能够让我们在阳和关口修整一番的话,我愿意私下做主将此番斩获送予大人一半,以示感谢!”
关口上的守军把总听到刘铮的话,不由眼睛一亮。
以他的眼力当然能够看出那些战马都是上好的战马,即使是在阳和这个与漠南接壤的关口都价值最低二十两银子一匹,更别说中原地带了,那里更是有价无市!
发大了,发大了!
阳和口把总不由在心里默默想到。
随即,他便呵斥自己麾下的军士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迎接我大明的英雄们入关!”
面对这个一向吃空饷,喝兵血的把总大人,其麾下的军士不由在心底暗骂不已,但仍然领命将关口慢慢打开。
刘铮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卢沛道:“看到了吗?”
“这就是现在的大明军人!”
刘铮的眼里有着一丝痛心和失望。
“吱,吱吱!”
阳和关口的大门很快就从内部被打开,阳和关守军把总甚至亲自出关相迎刘铮等一行人,他现在完全可以说是被天下掉下的这个馅饼给砸晕了,见到刘铮甚至比他自己的爹妈还亲。
刘铮眼里带着一丝寒意扫视了正站在关口迎接自己的阳和口守军把总,对着自己麾下的士兵们一挥手,便带头向着阳和关口走去。
“哈哈,刘小兄弟不愧是千户大人之子,真是年轻有为啊!”
待刘铮带人来到阳和关口门前,阳和关口守军把总当即走到刘铮的身边,热情道。
“小子当不起大人谬赞,现在还是白衣之身,把总大人还是叫我名字就好。”
刘铮面带笑容,非常礼貌地回道。
“哈哈,当得起,小兄弟这次在漠南蒙古想必所立功勋不低,朝廷肯定会对小兄弟高升的,以后我还得仰仗小兄弟呢!”
“走,老哥先给你接风洗尘,迎接我大明大英雄!”
说罢,阳和口守军把总双眼亮光,扫了一眼刘铮等人身后的那一眼在关下看不到尽头的战马,一手拉着刘铮,两人并行向着关内走去。
阳和口守军把总此时心里简直感觉自己不要太幸福,真是人在关口坐,财从关外来啊!
但他丝毫没有注意的是,刘铮所带领的38名骑兵中除了几名骑兵一直待在关口外看护马群以外,其余的人在卢沛这位队率的带领下已经对阳和关口把总所带领的人形成了包围之势。
突然,刘铮开口问道:“把总大人,我看关口内似乎守军不多,其余的人呢?”
阳和口守军把总闻言,不由一愣,低声解释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阳和口满编应该是466人,但因为松锦之战朝廷抽调了两个百户两百人,现在关内仅剩不到百人了……”
说到这里,阳和口守军把总给了刘铮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刘铮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剩下的近两百人缺口就是面前这人吃空饷的名额,心中对现在的大明更是失望不已,毕竟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这里,刘铮不由对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再也没有任何愧疚,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还多亏了把总大人,不过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刘铮的话让阳和口守军把总有些不明所以,不由问道:“小兄弟这话……”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刘铮突然拔出腰间的战刀,让其还未反应过来便对其一刀封喉。
阳和口守军把总面带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手捂着不断向外喷涌着鲜血的脖子,一手指着手持带血战刀,仍然带着笑意看着他的刘铮,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的眼里就充满了不解和悔恨。
阳和口守军把总在悔恨中倒下之后,刘铮扫视了一番対持的麾下骑兵与阳和口守军,大声道:“诸位都是我汉人同胞,你们来给朝廷当兵是为了能吃饱饭,拿着饷银养家糊口,保家卫国!”
“但当今奸佞遍布朝堂,其爪牙散布民间,喝兵血,削民脂,乱国家社稷,致使中原盗贼四起,边疆烽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此为朝廷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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