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少爷又活了!
传闻如同旋风一般席卷了郭北县,登上了茶馆和勾栏的头条。
李府大院,李长青无力的坐在摇椅上。
家丁正在有序的拆除着灵堂,路口的花圈纸人,早已清理干净,换上了喜庆的红绸缎。
用李长青便宜老爹的话来说,用红绸缎,一来是为了庆祝他复活,二来则是要冲冲喜,去去煞。
初来乍到,李长青也只能由着父母。
在棺材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融合了记忆。
前身和他同名,都叫李长青,二十岁。自幼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十三岁考童生,十四岁中秀才,十七岁中举人。
只可惜,这大乾国承平日久,奸佞当权,朝纲腐败,连今年的春闱会试都沦为奸佞明码标价,卖官鬻爵的手段。
李长青心灰意冷之下,性情大变,封笔弃书,聚着一帮郭北县的纨绔子弟,整日游山戏水。
不过,李长青关注的却是其他。
这个世界,可不是普通的世界。
此方世界,莽荒浊气尚未完全下沉,大地地脉混乱,无时不刻不在滋生着阴障煞气,天地之间虽有灵炁,但更多的是邪祟妖魔。
所幸上古有惊才绝艳的人族先贤,以天地灵炁为引,创出武道修炼之法,人族才得以繁衍生息。
哪怕如此,人族也不过只占了这莽荒大地的一隅,妖魔邪祟害人之事时有发生,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
大乾国内设有镇妖司,专司管理镇压各地妖魔邪祟。
民间有三山九宗,传有斩妖除魔的本领。
李长青的前身,甚至还拜了一个游方术士为师,学那斩妖之术。
结果招惹了邪祟,被索了命。
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
也许是被邪祟迷了眼,死前的记忆十分模糊,只记得那一袭红缎,和那声声酥软入骨的官人我要…
李长青撑着腰,难怪大中午的还这么冷,敢情还真是被邪祟掏空了腰子。
那女鬼邪祟要是知道我没死,岂不是还会找上门?
李长青脊背渗出一股寒意。
“难不成我刚穿越,又要再死一回?”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来人,备车。”
李长青要去找教他斩妖术的游方术士。
在记忆里,游方术士自称丹宸子,是三山九宗之中,玉宸宗的外门弟子,兼之生得一副仙风道骨的皮囊,模样十分哄人。
被前身奉为上宾,还安排了自家豪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可当李长青来到丹宸子的住处,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早在昨夜听闻李长青出事之后,术士就跑路了,还顺走了宅子里不少名贵的字画古董。
……
李长青暗啐一口,此事必有后报!
“青牛观那个老牛鼻子倒是颇有法力,可惜云游去了。”
“灵犀寺的那帮老秃驴,被皇帝请去京城参加劳什子的水陆法会了,寺里面剩下的几个小沙弥还不如丹宸子…”
在郭北县里逛了一圈,李长青无功而返。
“来人,天黑之前,给我送来一百斤糯米,两桶黑狗血,三十只大公鸡,再找几十斤鸡屎狗屎,还有癸水也不能少。”
求人不如求己,李长青回忆着前世的九叔电影,依葫芦画瓢,但究竟管不管用,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郭北李家能量巨大,在夕阳西下之际,李长青需要的物品,都悉数摆在了他的小院里。
一时间,一股令人难以言表的腥味弥漫开来。
“呕…你,将黑狗血…呕…泼在门前…”
“呕…把鸡给我杀了,鸡血留下,鸡肉…你们炖了吧。”
“其他的给我装到一块…搬到我房里去。”
有钱人就是好,都不用自己动手,李长青开始指挥家丁做事。
随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父母和家丁也撤出了李府,暂时搬到了其他的住处。
看着一院子污秽之物,李长青多了些安全感,甚至还莫名有点跃跃欲试。毕竟前世的蓝星并无诡异,这是他的第一次。
伸手锤了锤腰。
唉,实力暂时不允许啊。
“等料理了女鬼,要好好补一补了…”
思绪纷乱,李长青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夜半三更,月色正浓。
李长青突然警醒,神色一动,右手缓缓摸到了床沿的水瓢。
一桶腥臭的污秽之物,仿佛成了他的倚仗,让他颤抖的心平静了下来。
借着月光,他看见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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