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任凭她抱着,她有时好似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有时却又像不懂半分男女之礼。
离月可不知道权寒刃想些什么,看着这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有几分懒散。
见马停下,离月懒懒道:“到了吗。”
“嗯。”
离月悄悄打了个哈气,径自翻身下马,活动了一下筋骨,回头见权寒刃还在马背上:“怎么了,不下马?”
权寒刃看向她,有些失神,闻言,权寒刃默不作声地下马,顺势将马拴在一旁。
“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嗯。”
这荒郊野外,除了她和权寒刃,再无他人,离月拿出鸿雁,近日来,离月总想清楚地知道风朝辰与这里到底有些什么渊源,知道前因后果,或许办起事来容易些。离月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等了许久,风朝辰大抵的意思此事非她不可,神神秘秘的,要不是平白匡了他几万年的修为,她才不会如此,她这人,一向不能欠别人的。
离月收起鸿雁,靠坐在一旁,又等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看着前方灯光微弱的院子,缓缓向前走去,权寒刃看个尸体而已,也未免有些久了,离月觉得还是前去看看的好,说不准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妖怪,就杀了他。
推开半掩着的院门,借着星光,左右看着,全是棺材,这院子有些大,前方屋里有些微弱的烛光,窗上映了人影,大约是他吧,离月轻轻推开门,不曾想烛火熄灭。
一片漆黑,不辨方位,利刀划肉的声音快起快落,离月觉得腿上温热,闷闷地着实疼了一下,离月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权寒刃,你在吗?”
说着便用法术燃起烛火,烛火照亮了整个房间。
“你受伤了。”
随着他的目光离月看向自己的双腿,血从布里透出来,染红了双腿。
“是啊。”说着便要作势倒下去,还以为自己又要切实的摔在地上,意料之外的,倒在了权寒刃的怀抱里。
“你怎会受伤?”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只是一个凡人,生老病死都会有,我也会受伤。”
“疼吗?”
“疼。”离月躺在他怀里,眸子里蒙了层水雾,眼底深不可见的划过一丝狡黠。
其实离月进来前就知道,这里不止权寒刃一人,才故意让那人得手,好让权寒刃切实地相信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她想让权寒刃相信自己的一套说辞。
“人跑了,不追吗?”
“我知道。”权寒刃声音低低在耳边响起。
“我见过的修行之人从未有你这般的。”
“嗯,因为我从来就是个半吊子啊。”
离月额头上沁满了密集的汗珠,嘴唇失了血色,虚弱地躺在权寒刃怀里,缓缓地喘息。
离月发现,权寒刃抱着他有些紧,但还是任凭他去。
“我好疼。”离月故作虚弱道。
“我知道,再忍忍。”权寒刃难得语气温柔,像哄孩童一般。
离月一时间愣住,他与平日里生人勿近的样子不一样,不知怎地,离月心中陡然然生出愧疚,几分心虚。不敢正眼看他,好像,过了。
怎么办,要坦白吗?可他知道后,离月预料不到后果,罢了,既然如此,继续骗他,以后找个机会补偿他就是了。
“你且再忍忍,我们这就回去。”
“好。”离月处处透着心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