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甲寅,值星为开,煞北,宜出行,忌入殓。
卯时,公鸡初鸣,天暗,有雾,但见霹雳堂内,人影幢幢,火把马灯,往来穿行。
一驾四乘马车,静悄悄从正门驶出,前面赶车的,有两人,其中一人,居然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七步追魂剑欧阳玶,另外一人,则是一个小道士,当然就是被欧阳玶戏称为候任武当掌门的太苦真人。
车厢内坐的,不用去想,那自然就是当今武林第一剑客,瀚海阑干东方礐!
马车出了霹雳堂,便径直向东城门驶去,一过城门,欧阳玶便扬起缰绳,抽打在马屁股上,他似乎在赶路,一袋烟的功夫,他们便已距离金陵三十里。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声音判断,前面的马队应该不下百匹骏马,且皆为塞外良驹。
前面百米处,是一道急弯,虽说马车在官道行驶,且官道宽可通三车并向,然而百匹良驹狂奔而来,势必会将他们的马车给撞得四分五裂,所以,欧阳玶赶紧收紧缰绳,将马车停住。
眼下境况,将马车停住根本无济于事,无非就是迟上几秒被奔腾的马队冲撞罢了。
“砍树!”
欧阳玶向太苦喊了一声,便飞身下马,对着前面的一株合抱大树临空一剑,大树轰然倒下,横拦在官道上。
太苦见状,赶紧下马帮忙。只见他犹豫了瞬间,深吸一口气,将丹田之气运至双脚,用力一蹬,学着欧阳玶的身法向前跃去,虽说没欧阳玶那样的迅速和距离,但是好歹也腾空跃出一丈多。
太苦从背上抽出赤霄剑,对准面前的大树,猛劈一剑,树虽然倒了,但是倒的方向不太对,而是向自己和马车这边压过来。
所幸树干只是被太苦劈掉一半,还有一半连着根,所以那棵树倒得不是很着急。
太苦赶紧想办法补救,只见他飞身挥剑,一连挥出数十剑,片刻间,将那株倒向马车的大树砍成了一堆柴火,全部堆在马车前。
马蹄声越来越响了,前面拐弯处已经有尘土弥漫开来了。
太苦来不及喘大气了,砍完那棵树便向前跃去,砍第二棵。
这次他已经有经验了,毕竟那天晚上在剑圣坟前砍了一夜的树,刚才失手,完全是因为犹豫的缘故。
只见他手起剑落,一棵水桶粗的大树轰然倒下,与对面欧阳玶砍倒的那一课形成犬牙交错之势。
待太苦跑去砍第三棵树的时候,已经看到马队,哦,不,应该是马群,因为那些骏马根本就没有队形,明显是受到惊吓而在争跑狂飙。
太苦刚要出剑,欧阳玶已经砍了一圈折回来了,他一把将太苦提起,扔回马车座驾上
奔腾的马群眨眼间就冲到了前面的大树前,领头的骏马收蹄不住,加上被后面的马一冲,直接撞在大树上,撞得血肉模糊,一连十多匹良驹倒了下来,马群才慢慢向两边的树林里散去。
尘土还在飞扬,前面几丈远的道路都被笼罩着,就像一场小型沙尘暴,在那里徘徊,久久不散。
太苦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骏马,心理直叹可惜。
“现在怎么过去呢?”
说话的是雷语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掀开车厢席帘,把脑袋探了出来。
太苦何尝不在发愁呢,横卧着大树和骏马尸体,要一一搬开,那不得花上一整天得时间。
只见欧阳玶缓缓抽出宝剑,向道路正前划出一剑。他用的是七步追魂剑的第一剑,剑势就向大洋急航的巨舰,将滚滚波涛冲开。
路中间的大树连同那些骏马尸体,硬生生被欧阳玶那一剑给分开一丈,腾出一条血路来。
就在这时候,那团尘土迷雾中,射来一阵剑雨。
雷语萱吓得赶紧躲回车厢里。而太苦和欧阳玶赶紧挥剑格挡。
霎时间,除了人,那拉车的四匹良驹连同马车,均被这场箭雨打成了刺猬。
骏马齐声嘶鸣,同时倒地,将马车都拖得倾斜了不少,只听到车厢里的人撞在车厢上,疼得连连叫喊,所幸人没被倾倒出来。
箭雨总算停住了。
欧阳玶二话不说,提着宝剑飞身向前,对着那团迷雾就是一剑,只听见对面传来阵阵惨叫,迷雾也顿时散尽。
刚才发箭的弓弩手倒了一地,足足有百人之多。
此刻对面的敌人仅剩五骑,领头的那人,竟是万马堂的赵万山!
“欧阳玶,还我虎儿命来!”
赵万山抬起斩马刀对着欧阳玶怒喊道。
欧阳玶眼皮也不抬一下,根本就没把赵万山放在眼里,而是转过头去,对太苦说:“去,把他给我杀了!”
“什么?!”太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玶居然叫自己去杀人!
太苦不确定的望着欧阳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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