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苦把银子揣兜里,然后往门外走去。
雷语萱问太苦,既然都有银子了,干嘛还出去,难不成还要当剑?
太苦说雷语萱太肤浅了,作为一名剑客,他怎么可能为了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去当自身佩剑,要知道,佩剑对一个剑客来说,那就是他的命,命是拿来拼的,不是拿来当的。
他也懒得跟雷语萱废话,就直接告诉她,自己要出去吃遍金陵十六楼。
雷语萱笑了,说就她赏给太苦的那一百两银子,去清江楼炒两个菜还是可以的,想吃遍十六楼,怕是还得当赤霄剑。
太苦说,吃个清江楼也是好的,再说,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吃遍金陵十六楼。
雷语萱这下不阻拦太苦了,也不挖苦他了,只说了一句“走吧”,便率先出了门去。
太苦问雷语萱干嘛去。
雷语萱说,她这个东道主,怎么可能让太苦这个客人自己掏钱吃饭,她要请太苦去吃便金陵十六楼。
哎,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太苦哪里还会费那么大神,直接让雷语萱请客就是了。
雷语萱领着太苦出了霹雳堂,问太苦想先吃哪个楼。
太苦本想说由近到远挨个吃个遍,但是我转念一想,金陵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更何况他就一个肚子,万一最近的那家不好吃,那不是耽误了自己的宝贵时间了么,于是就说客随主便,让雷语萱给推荐推荐。
雷语萱带太苦来到城东一家名叫喧竹小筑的酒家。
这个喧竹小筑的地理位置有点偏僻,再走两步,就出城了。
太苦如果不是看到门口挂着的四个大灯笼上写着“喧竹小筑”四个字,他还以为那是一片竹林。
进门是条雨花石铺成的小径,两旁栽着罗汉竹,整个喧竹小筑都栽满了各种各样的竹子,一片翠绿之中,隐隐约约隐藏着几片青瓦。
喧竹小筑与其说是个酒家,倒不如说是个园子,因为没有包厢,用餐的地方也只是一个个用四根圆木撑起的小亭子,一共有三个,上面分别挂了写有“天”“地”“人”清秀毛笔字的灯笼,亭子均搭在一个圆形的荷塘当中。
雷语萱领着太苦进了天字号亭子,坐下才不一会,便有一个俊俏的小姑娘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
小姑娘将竹篮放在八仙桌的一角,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壶茶来,还有三样小吃,分别是笋尖,糖藕,和莲子。
太苦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是上好的碧螺春,甘甜之中略带一丝竹子的清香。
端茶的小姑娘在一旁燃起炭炉便起身离开。
太苦心想,就只有这点小吃,怪不得没人来。
雷语萱见太苦有点失望的样子,便告诉他,那只是茶点,饭菜才开始做,得有耐心去等才吃的到好东西。
太苦说都不见雷语萱点菜,人家怎么知道应该做什么问。
雷语萱说,在喧竹小筑吃饭不用点菜,进哪个亭就吃哪桌菜,菜单都是店家定的,没得自己选,但是没有人说不好吃。
太苦问雷语萱,这么干等,会不会有点无聊。
雷语萱告诉太苦,一般的人到喧竹小筑不只是为吃的,更多的是来听琴的,还让他快点安静下来,表演马上就开始了。
果然,从竹林深处传来一声琴声,带动一阵清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
琴声刚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慢慢的就变连贯了,再而就密集了,抑扬顿挫,起承转合,如巍巍然如高山,淼淼兮若浩海,飘忽如行云,畅快如流水。
太苦的不耐烦慢慢被悠扬的琴声给冲散了,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桌面上,脑袋不自觉的扭向琴声传来的方向,完全不知道吃喝了。
一曲过后,太苦方回过神来,侍应小姑娘已经给他们换上新茶。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字号和“人”字号的亭子里,也来了客人。
太苦是通过香气发现的,因为除了茶香,空气中还多了两种花香,太苦对香气很敏感,所以他才能在一曲结束的时候回过神来。
太苦向那两个亭子望去,是万花楼的樱花姑娘和牡丹姑娘,樱花姑娘在“地”字号亭子,牡丹姑娘则在“人”字号亭子。
她们不是应该在万花楼上班吗?
太苦也懒得去想,为什么两人会旷工到这喧竹小筑来了,因为他看到那边都已经上菜了,而自己先来的,到现在桌上还只是那三样茶点,于是开口责问侍应小姑娘。
小姑娘告诉太苦,因为天字号的菜谱工序复杂,火候难成,不过应该也快上菜了。
太苦问一共几个菜。
小姑娘告诉太苦,就一个菜。
太苦闻言,差点没跳起来,一个菜都做那么久,而那两个亭子好几个菜都上齐了。
雷语萱见太苦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