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打进了家门。
他爸许中田杀鸡又杀鸭。
恨不能把家里能吃的全摆上。
儿嫁千里父担忧啊!
许湛把想说的话默默吞回了肚子。
他妈张桂芬则是守着岁岁吃米糊糊。
走了一路回来小丫头饿得狼吞虎咽。
扒拉着碗埋头苦干。
“老三,这回你打算在家待几天?”
“我跟岁岁不回去了。”
他一张嘴说得风轻云淡。
张桂芬跟许中田互视了眼。
还是他妈开口询问:“咋个?你跟婉容吵架了?”
上辈子的许湛。
在父母眼中是乖乖仔。
学习好,人心善。
又找了个漂亮,在城里有房的老婆。
村里人都说他的好。
父母也沾光,倍儿有面份。
至少结婚几年来。
家里从未操过心。
更别说是吵架回父母家这种事。
前世他离婚到死都瞒着两老。
这一世他不打算任何隐瞒,要想日子过好,就得从离婚开始。
“我跟林婉容离婚了。”
许湛抬了抬眸子,沉声道。
话音落下。
许中田跟张桂十分平静。
没有原本该有的质问声。
岁岁看了看爷爷跟奶奶。
抹掉嘴角的米糊糊,懒声抱怨:“她对爸爸一点也不好。”
听了孙女的话,许中田的眼神有些复杂。
许湛从中看出纠结与心疼。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前世离婚后。
他一蹶不振,四海为家。
有家不能回,也不敢回。
平时靠着打点散工维持生活。
孤苦伶仃到生病老死。
这一辈子,他要活得风风光光。
这个年代的农村遍地是黄金。
只要你肯干,出头不难。
“爸,我想先跟你借点钱搞农业。”
虽然家里孩子多。
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
许湛还是头一回问许中田借钱。
许中田说:“你要多少?”
许湛在脑中估摸瞎算了笔账。
“有没有一千?”
按照家里这些年来的积累。
一千块钱还是容易拿得出的。
他也是量力说的数。
许中田显然有些为难。
“你二姐前些日子生病拿了点钱,家里全部就剩七八百了。”
张桂芬砸吧着嘴开口。
瘦弱凹陷的脸上挂了几丝难过。
许湛不解。
这些年虽说他大部分积蓄全压在了林家。
可他平时没少加班加点打零工赚钱寄回来。
怎么可能只有七八百块?
“家里怎么只剩下这么点钱了?”
女人到底心软。
眼睛包不住眼泪。
张桂芬捂着嘴抽泣:“老三,沈林昌就是个王八蛋,他成天成天打你姐,还让咱家赔当年的彩礼钱。不赔钱他就打人,你姐现在还住医院里,那王八蛋还趁着你姐住院跟村里寡妇偷……”
“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听不下去,许中田冷着声打断她。
许甜是许家老二。
长了许湛一岁多点。
打小儿就对他极好。
在沙溪村能读上大学的极少。
许湛能读两年大学全靠了许甜接济。
可以说这个姐姐对他是有天大恩情的。
许湛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狠辣。
“当初二姐嫁人多少彩礼来着?”
许中田嘴角抿了口苦笑:“这事你别管,先照顾好自己跟岁岁。”
“爸,这事我得管。”
许湛声音如常。
但却话语犀利。
“一万来块吧!”许中田道。
许湛在脑中七七八八又算了笔粗账。
当年他妈身体不好下不得重活。
全家六口人靠着许中田种田过活。
日子真是过得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大哥成绩不好。
早早下学去城里给人打工。
还有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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