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23日。
星期四,秋分。
许湛神情怪异的盯着墙上那张崭新的日历。
彻底懵逼了。
他怎么会来到1999年?
他不是已经肺癌晚期死在医院了吗?
不及反应,门外传来阵嚎哭声。
“呜呜呜……”
“淑芬,你怎么丢下我们孤儿寡父就走了……”
“妈,你走了让我跟爸怎么过活……”
吵得许湛脑袋发疼。
他步态踉跄着迈到门前。
透过纱窗往里望。
房子还是九九年城区的那种老楼房。
好在敞亮宽阔,装潢设计好。
中间是大客厅,左右两边各一间房。
地板刷得油光锃亮的。
客厅里堆积一群人。
中间摆放着栋棺椁,散了一地的淡黄色纸钱。
几个和尚围着棺椁咿咿呀呀在念经超度。
他老婆林婉容。
岳父林建跟大舅子林小杰。
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哭丧。
许湛愣怔了瞬。
他快速反应过来,自己重生到了1999年。
九月二十三可不正是他岳母的忌日嘛!
1999年,他岳母出门被卡车撞死了。
岳父领着全家跑去肇事司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方把家底掏空赔了八九万。
加上政府的接济差不多拿到手也有十万块。
在当时的年代。
别说十万块。
农村万元户都不多。
在他们老家当地建栋小洋楼,包装修才要不到四五万。
他这个岳父,小舅子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1999年许湛家穷苦。
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妹妹。
姐姐早早嫁人补贴娘家。
为了减轻家庭负担。
他大学没毕业就转身上门进了林家。
农村家庭孩子多的,入赘一两个是常事。
林婉容是通过村里媒婆相识的。
长得标致,有模样有身材。
结婚第一年就生了个女儿许岁岁。
自打女儿满周岁后,许湛便觉察出了问题。
对这个家,且不说功劳。
他的苦劳是一定有的。
这么多年来,林家全权拿他当赚钱工具。
岳父岳母看病。
大舅子买车。
没有一样不是靠他挣的。
大舅子成天游手好闲,赌钱闹事。
一出事岳父拉不下面子求人。
也都是他跑去磨嘴皮子的好说歹说。
再说他岳父。
放在二十年后,那是要被拉去网暴死的渣男。
吃喝嫖赌,到处撩人惹骚。
邻居的小寡妇,没几个不跟他有点关系的。
偏偏他那可怜柔弱的岳母是声都不敢吱。
许湛都不禁怀疑,岳母的死是不是她想不开自杀的。
再说他老婆林婉容。
是个过得去的母亲,却不是个好妻子。
仗着许湛入赘的身份,没少打压欺负他。
为了女儿,他每每只能忍气吞声。
按照前世的剧情发展。
在今天会发生一件大事。
那就是岳父串通他大舅子,老婆跟他提出离婚。
“你站这发什么楞,还不快去披麻衣换班。”
林婉容气急白眼的朝他胳膊捏了把。
真实的疼痛感。
令出神的许湛,猛然清醒过来。
按照当地风俗,家里死人超度得放三到七天。
期间得全家人轮流换班哭丧的。
这几天守夜全是他,白天还得轮班。
眼刚合不到两个小时。
头脑混沌得不行。
林婉容卷起椅子上的麻布。
往他身上一丢:“别让我爸等急了。”
前世的许湛被人吸干血,抛而弃之。
连垃圾桶里的臭垃圾都不是。
离婚后,女儿岁岁也被她强制领走。
并且长达二十年不让父女相见。
许湛每每想念女儿想到彻夜不眠。
连最后死去都没能见上女儿。
别说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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