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伟哆哆嗦嗦的看了看四周,又仔细打量了眼许乐。
一张脸就跟死了三天的死尸一样,惨白无比。
“我说军,军爷,咱们就三个人去?”
许乐点了点头,问:
“人是不是有点多了?不过这已经算是很精简的了。”
余伟当场就给许乐跪下了,撕心裂肺,嚎啕大哭的喊道:
“我说军爷啊,您就别拿我这个小人物开涮了啊,咱们这三个人去建州,那不就是羊入虎口,鸡给黄鼠狼拜年嘛,咱们分分钟就得死翘翘啊。”
许乐轻哼一声,问:
“那你就是不愿意去了?”
余伟抿着嘴没有表态,他跟个人精似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拒绝的后果。
所以许乐也没有跟他废话,一手按在刀柄上,笑容轻蔑,说道:
“那就只能拿你的头来祭旗了。”
余伟立马按下了许乐的手背,把刀给轻轻推了回去,满脸谄媚的笑容,说道:
“去,我没说不去啊军爷,您这说话得负责任啊。不过,不过这个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说。”
余伟犹豫了一会,说:
“我这出门都已经快个把月了也没能回家一趟,要不,咱们路上回一趟家,我也好给家里人交代交代。”
许乐这次没拒绝,他也想看看余伟一直在嘴里嚷嚷的家里人到底是真是假。
余伟不是个好人,甚至算的上是大奸大恶。
他嘴里说着建奴大大滴好,建奴滴这边请,把建奴引到家里来大肆抢劫屠杀。
许乐很早就动了杀他的心思,但却还是一直留着他。
目的也只有一个,是有用。
余伟听到许乐答应,终于是松了口气,说道: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家距离锦州不远,要是赶路的话,也就一天半的日程,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一会就出发,我交代点事情就走。”
许乐没有含糊,这件事情他必须尽快办好。
宁远那边不会太慢,他的动作要是慢,一切就功亏一篑。
许乐找到李贵,叮嘱了他一些事情。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让他尽可能的留下探子,让他延缓几天。
同时,告知城内还蛰伏着大量的建奴士兵,其中代善一直未见踪影。
很可能是藏在彭浩宇密谋叛变的藏身之地。
许乐这一天操作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告诉宁远城那边。
现在锦州内忧外患,要是派援兵过来,很可能会被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能吓唬吓唬是最好,要是吓唬不了,估计许乐也就回来了。
很快,许乐三人秘密从城内出发。
他并没有带着铁血卫在身边,这些人他留在城内当做眼线。
一旦必要时刻,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跟着李贵出手镇压。
三人一路骑马疾行,一日后的中午,三人到了一个残破的村落里面。
村落里只有十来户人家,土墙土瓦,黄色的泥砖和用一层层纸糊起来的窗户告诉他们,这里很穷。
余伟的步子很快,他飞速的走进一家院门内。
院墙残破,上面晒着一些干瘪的玉米,还有风干的鱼肉。
“娘,我回来了。”
余伟快步进了屋子,屋子里很快走出一个满头苍白的老妪。
老妪好似有些眼盲,一手摸索着墙壁,一手朝着前方挥动:
“是二牛吗,是你吗二牛,你回来了吗?”
余伟一个健步上前,老泪纵横,当即跪在老妪面前,哭声道:
“娘,二牛不孝,没有回来照顾您老,您打我吧。”
老妪的手摸到了余伟的脸,虽然余伟已经四十多岁,但她还是跟看孩童一样,说道:
“二牛不哭,二牛不哭,娘好着呢,好着呢,哈哈哈。”
许乐和苏苗慢慢的牵马走进院落,看着这残破不堪的房屋,两人都没说话。
老妪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很灵,她抬起头,问:
“二牛,是你的朋友吗?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瞎混,看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着,老妪气的哆哆嗦嗦的要拿棍子去打余伟。
余伟连忙解释:
“娘,不是的,他们是我的……领导。我已经当兵啦。”
老妪闻言,顿了一顿,有些高兴,却说道:
“二牛你糊涂啦,咱们可是农籍,可不是军籍,你怎么能当兵呢。”
许乐此时开口,他嗓音浑厚,让人一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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