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蛟府邸。
他正在给一众商贾上课。
“每一步，都需要严格遵守！”
此后草纸所得利润，会以分成的方式，每年结算一次。
可如今听课，他们则需要另外交一笔钱。
对此，商贾没一个有意见。
纷纷爽快地上缴。
若是成蛟分文不收，说要教他们造纸之术。
他们还会心里打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世上最安心之事，乃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造纸之术最重要的，就是灰岩。
若有上好的灰岩，纸张的质量自然会提高不少。”
成蛟不断讲述着造纸术的精妙。
底下的商贾一个个听得入神，恨不得将成蛟说的每个字都记下来。
忽然，有个商贾提问。
“长安君，完全按照此法，就可以制造出写字的纸张？”
闻言的成蛟没急着回答。
而是先端起一旁的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
“做事啊，最要不得就是急躁。
你们现在连走路都没学会，怎能跑起来。
此法乃是草纸最简单的制造之法。
诸位回去后，尽可以试试。
光是掌握最基础的，尔等都需要月余。”
这番话，说得在场的人有点汗颜。
因为他们眼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听课的倒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教训的对象此刻也反了过来。
讲课结束，商贾们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真的有那么难？
等待众人离开后，白庄凑过来小声说道。
“长安君，最近我们府上的工匠，似有被收买的迹象。”
言语间，白庄成了成蛟一方的自己人。
事实也是如此，这段时间府邸的护卫，全是白庄负责。
从未有一个贼人，能翻墙进来。
全都被阻挡在府外。
成蛟闻言，只是端起茶杯润润嗓子。
“无妨，真正机密的东西。
只有你我二人过手，泄露不了的。
如今传出去的，只是草纸的制造之法。
能够书写的纸张，可没那么容易造出来。”
听到这话，白庄立刻想起了此前有几次。
成蛟让他在水里加的一些原料。
白庄没想到，那居然就是制造书写纸张的机密！
他立刻拱手说道。
“白庄何德何能？长安君竟如此信任！”
纵然他的白起的后人，可那名头已经无人在乎。
眼前的成蛟，身份地位都远远地高于他。
成蛟只是微笑，缓缓地说道。
“无妨，以后你学会了这些。
以后白家可以用此术，保的后代衣食无忧。”
白庄的心头，顿时感动不已。
那些商贾又是分成，又是花重金上课。
学到的才只不过是草纸制造之法。
而如今成蛟答应他的，是完整的造纸之法。
白庄立刻跪在地上拱手道。
“白家，世代忘不了长安君的大恩！”
如今的白家，早没了光荣的门楣。
没有封地、没有营生，什么都没有。
成蛟只是扶起了对方。
“无需行此大礼，这乃是大秦欠你们白家的。
如今，我只是替大秦弥补你们白家。”
闻言的白庄，只是眼眶发红。
只有这个，他没有推辞。
因为在他的心中，白起无愧于秦国。
“白庄，以后愿为长安君赴死！”
此刻的白庄，哪怕是对方造反。
都愿意当一个马前卒，冲在最前面。
闻言的成蛟只是摆摆手，向前走去。。
“我已经打算好，在这咸阳富贵一辈子。
以后可没你赴死的机会。”
白庄连忙跟上，笑着说道。
“白庄愿为长安君看家护院一辈子！”
“哈哈，不至于。”
多年之后。
后人无法想象，大秦的第二位杀神白庄。
年轻时候，居然还会有如此地谄媚之态。
……
秋天悄然过去，树枝上最后一片落叶，悄然落地。
不知不觉冬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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