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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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爱而不得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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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鹿彻底失去求生的意志了,医生们数次抢救都就不过来,苑屿宸请了全国最好的医护团队,可见效甚微,汀鹿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整整二十天了,苑屿宸几乎是一夜白头,今天的最后一次心肺复苏结束,翟医生痛苦的走出抢救室朝着瘫坐在医院走廊的苑屿宸走过去。

“苑先生,我需要和您聊聊。”

他缓慢无力的抬起头,血红的眼丝近乎呆滞的安静等待着,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这些天他早有心理预期,那种怀着微弱的希望又被一次次浇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待在抢救室,全是死亡的味道,走在外边,连空气都是苦的,情绪上头的那一刻,他伤的像个疯子,他的伤困在心里无法排解,他的涩蔓延全身扎的他支离破碎,那种憔悴和落寞让他脸色惨白,形容枯槁,让他肝肠寸断,意志消沉。

这些天他一直紧闭双唇,除了与医生交流他几乎一句话都不说,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逐步丧失了语言功能,他提不起说话的兴趣,心里一直在极度渴望着,渴望着她能再抱抱他,渴望他能再次紧紧的抱着她,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心里的爱,极度的自卑与不安,他很后悔在她睡着的时候没有再多看看她,很后悔那些不曾珍惜她的日子和说重了的话,他错了,不该将她拘在自己的身边不得自由,可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想好好爱她,一点一滴的感化她,日日复夜夜,夜夜复年年,年年复此生,这所有的情绪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啊。

“苑先生,木小姐自身的求生意志很弱,这种情况无论医生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翟医生忐忑的蹲在苑屿宸旁边小心翼翼的说着。

苑屿宸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悲伤,过了许久才开口:“有什么办法吗?”

“木小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心理创伤严重,身体本能的拒绝接受治疗,目前我们只能通过强刺激的方式勉强维持生命,但是这种强刺激带来的伤害极大,长期使用不仅病人痛苦,身体也会承受不住的。”翟医生顿了顿,观察者苑屿宸脸上细微的表情,又开口补充道:“不过病人是有听觉和触觉的,假如有办法能让她重拾求生意志,或许还有救。”

翟医生最后的一句话给了苑屿宸一丝丝的希望,他知道她现在肯定不愿意见他,但是有一个人或许有用,他艰难的爬起来,垂头走出医院,拨通了阿杨的电话。

苑屿宸猩红的双目下一字一句的说出:“阿杨,把那个老东西放出来吧。”电话那头的阿杨愣了愣,等了许久才回答:“是。”

当初苑屿宸把汀鹿带走后并没有杀了苑君彻,而是悄悄的将他带回国了,那报纸上烧焦的华人夫妇里并没有苑君彻,只不过是苑屿宸的障眼法,他要让她死心,不再新存任何幻想,以前在他眼里,木汀鹿是没有生存能力的金丝雀,没了苑君彻她就只能乖乖待在自己的笼子里,没想到后来种种发展已经不由他控制了,如今能唤醒她的或许只有苑君彻,毕竟他们是结发夫妻,有年少培育之恩,有相濡以沫之情,不像他,只是个姘头,还是他自己强求来的姘头。

苑君彻一直以来都被关押在县舍家属院的半地下室里,那是一个破旧大大杂院。里边密密麻麻的住着几十口居民,都是农村进城务工亦或是收破烂的家庭,破旧的筒子楼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连洗碗洗菜都是公共的一个洗水池,那洗水池和公共厕所只有一墙之隔,阴暗潮湿,尤其是冬天,四下漏风的窗户破破烂烂,掉落的墙皮随时能脱落在人的身上,硕大的蟑螂随处可见,永远也踩不干净,这里的人来来往往,置换频率极高,苑屿宸和母亲在这里一住就是七年,这里的房租最便宜,一个月只要七十块钱,大杂院后院有个小黑作坊,是个编织凉席的小型加工作坊,几十个老老少少的女人们围在一起编织凉席,编一个能挣一块二毛钱,苑屿宸的母亲就常年在这里工作,这里离家近,方便她照顾孩子,有时候还能把活儿带回家做,母亲从早上五点起床干到深夜,运气好又有活儿的话,一天能挣钱二十五块。

记忆里母亲的手总是黑乎乎的,手上的竹签子长长短短的扎在手指缝里,有的竹签子已经深埋在肉里,沤成脓包,常常需要拿针挑破了,一点一点挤出来,可没好两天又有新的脓包冒出来,她亲眼见着母亲的手从纤细嫩滑变得粗糙不堪,硕大乌黑,又宽又扁,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儿,不怎么好闻,可睡梦中的苑屿宸一闻到那个味儿就知道是母亲回来了,那个难闻的却又踏实的味道伴随了他整个童年。

后来母亲也是病死在这个大杂院里的,家里根本没钱治病,好心的邻居赵奶奶送了些宽大的衣服,大杂院几个男人简单的打了一副棺材,草草将其下葬,留下年幼的苑屿宸不知何去何从,那时候他将恐惧和不安深深埋在心里,那是对未知的恐惧,对失去亲人的恐惧,对独自一人的恐惧,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他永远不想回去,不想回忆,这些年他把自己武装成一个钢铁一样的怪物,可这怪物却在蜷缩在内心深处独自舔舐着伤口,回忆那个熟悉却再也闻不到的味道。

他将苑君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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