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
明亮的月光下。
洛安自动担负起了护送洪大夫回家的重任。
“小兄弟,听说今天那贾福祥跪在了你们客栈那门口?”
“嗯。”,洛安点了点头。
“洪大夫,昨天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为此昨晚老朽还特意多饮了三杯酒呢!”
洛安有些好奇地看向旁边这位红光满面的老者,怎么感觉他现在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呢。
洪永德知道洛安心里在疑惑什么,于是笑了笑,然后跟洛安解释起来。
“先前我有个病人,叫何采莲,刚好是那贾福祥的亡妻。
当时,她患有风寒,终日卧病在床,且咳嗽不断,所以那贾福祥总以为是肺痨。
我一直反复强调跟他说不是,他也就勉强相信了。
后来,在我的医治下,何采莲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但每天都需要煎三副草药养着。
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虽然对一个普通家庭而言,这可能负担会比较大,不过对于当时的贾福祥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为他那时候,就已经掌控了余杭镇所有胭脂水粉的买卖。
可没想到的是!,有一次他非得执意带着何采莲去苏州看病,我也不好阻拦。
结果,船只行至半路时,何采莲不小心跌入水里,然后身亡了!”
说到最后,洪永德直接转过头,紧紧盯着洛安。
“小兄弟,你说巧不巧!?”
洛安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洪大夫。
长长的白色胡须,头上也尽是白发,但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而且脸上皱纹很少,看起来倒真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见洛安不说话,一旁情绪激动的赵灵儿本欲说点什么,但却被洛安轻捏了一下手。
“洪大夫,在我发话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那药真的每天都要煎三副吗?”
面对那洛安打趣般的笑容,洪永德不知为何。
瞬间羞愧地红了脸,原本看似还很健朗的身体,也顿时变得有些佝偻起来。
见状,洛安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是笑着解释道。
“洪大夫,我并不是要问罪,相反,如果你真的能够从那些为富不仁的富人手里挣取钱财,我是十分乐于见到的。
毕竟,从洪大夫你穿着睡衣就过来替丁大伯医治,包括开的药方价格,还有秀兰、香兰她们对你的态度,都能大致看出来你是一位心慈仁善的医者。
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洪大夫你应该控制住内心的欲望,因为一旦你也被铜臭味腐朽了,那苦的只是底下的村民。”
“谢谢洛公子!,老夫受教了!”
听完这一番话之后,洪永德原本羞愧的脸上变得无比郑重起来。
转过身,恭恭敬敬弯下腰,正准备对洛安行礼。
不过却被洛安及时阻拦住,然后重新把他扶了起来。
“洪大夫,此事我应下了,你再跟我讲下贾福祥的一些情况吧。”
“嗯。”
洪永德点了点头,此刻他倒也恢复了正常,没再想着行大礼之类的。
“其实最令我怀疑他的一点就是,自从他的妻子去世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再乘船去苏州采购了,每次他都是让他的儿子去采购……,而且,过后不久,他就娶了现任妻子。”
“洪大夫,你知道他和他儿子,还有现任妻子,感情如何吗?”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今天村东的张商贩,过来买药时跟我说。
他现任妻子其实原先是苏州城内满春院的舞妓,原先那张商贩七年前还曾光顾过她。
只不过可能后面是因为年纪有些大了,便不再接客了,结果没想到被贾福祥娶了回来。”
听到这个,洛安顿时神秘莫测地笑了笑。
“洪大夫,我突然有个问题,那个贾福祥的现任妻子,是不是他儿子从苏州接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洪永德有些诧异地看向洛安。
“你不是说他不敢乘船去苏州了吗?,那我相信他也不敢走十里坡那边,毕竟那边也有许多阴物。
而且,关键的是!,他今天跪倒在客栈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儿子和妻子,两人带着钱跑路了。”
“这!”
洪永德顿时错愕的说不话来。
纵使他览看过无数事情,但听到洛安话中这含义,免不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好了,洪大夫,这也只是我的猜测,麻烦你不要乱传此事。”
“老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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