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神仙怎么会热衷杀害黄子澄呢？
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他肯定能预测到自己下毒会被抓。
或许，他只是凑巧……猜的。
朱允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连燕王生病的借口，他都能猜中，不是神……难道是……
妖怪！
朱允炆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
关于祝愿是神是妖的事儿，已经不是建文帝一人能想明白的了。
他找来齐泰和方孝儒。
至于黄子澄，朱允炆不敢冒险。毕竟祝愿想杀黄子澄，黄子澄作为当事人还是出局最为安全。
朱允炆把祝愿给出的燕王装病的推论，同两人做了坦白。
把对方连燕王生病的借口都猜到了的事，也说了出来。
齐泰和方孝儒皆是大惊。
十七岁的市井少年，有没有受过好的教育暂且不提，燕王他断然没有接触过的。
能从市井之言中摘出有用的信息，从而推断出燕王装病，已是神乎其技。
却不曾想，连燕王自诩天衣无缝的生病理由都被他扒了出来，这就非凡人能为的了。
两人都是读书人，文人相轻，心比天高。
但此时，两人竟然一致恳请建文帝带他们见见祝愿，让他们开开眼。
建文帝左右为难。祝愿不想当官，万一泄露皇帝的身份，两人怕是友尽了。
齐泰和方孝儒跪求，朱允炆实在拗不过两个老顽固，勉强同意带他们见祝愿。
但三人打好协议。不能透露身份，不能告知黄子澄。
向来心高气傲的方孝儒，这会子头也点成小鸡啄米。
“还有一点。”朱允炆似乎想到重要的事情，“就算那人要杀黄爱卿，你们也得同意。”
这……
祝家书铺。
祝愿坐在门槛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
旁边，两个穿开裆裤的小童，正由大一点的孩子带着抓蚂蚁玩。
“祝愿，少了我的光顾，你这店真是一个客人都没有啊！”朱允炆的阴影挡住了祝愿的日头。
祝愿抬起脸，看到头顶三个人影，黑压压的。逆光中，看不清脸面。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
朱允炆身边站的是两个陌生人。
两人的视线似乎黏在了他身上，两双眼上下不停打量。
祝愿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立刻警觉起来，拉过朱允炆，轻声道：“他们是谁？”
朱允炆用扇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我家的账房先生齐康，还有药铺先生方小果。”
“叫他们来干什么？”
“杀我姑父不容易！得花许多银子，最好用上等的毒药……”
“你脑子是不是秀逗的？杀人这种事，你也敢到处宣扬？”
“他们两人嘴巴很紧，我保证再没别人知道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不知道杀谁，就跟他们说了咱们杀狗……”
“狗？……狗招你惹你了？”
……
扇子下，两人嘀嘀咕咕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被晾在一边的人。
为了表示诚意，齐泰和方孝儒朝祝愿鞠了一躬，“我们少爷说了，祝公子不管杀谁，我们都要无条件配合。”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在大门口就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祝愿连忙打住他们的话，“我不过想杀条黄狗，它整日在我窗户底下叫唤，吵得我睡不着。什么杀谁？你们别乱说啊！”
黄狗？不是说要杀黄大人吗？改剧本了？
齐泰和方孝儒面面相觑无果，望向朱允炆。
朱允炆躲开视线，望天。一副不要问我的模样。
四人在祝家书铺门口闹了个大乌龙，热闹好一番才在祝愿的小院子里坐下来。
同朱允炆一样，齐泰和方孝儒两人被院子里的田园风光震慑住了。
不过，他们是有阅历的人。很快从美景中抽离出来，继而把话题转移到自己的目的上。
“祝公子，杀黄……狗，与燕王有何干系啊？”方孝儒刚想说黄大人，舌头一转，马上蹦出来个狗字。好在没有露馅。
燕王生病，为什么就得杀黄狗？
祝愿瞪了一眼朱允炆，这哥们尽给自己惹事！黄狗跟燕王怎么扯上关系？
祝愿在桌子下，狠狠踩了一脚朱允炆。
朱允炆抱脚叫唤。
齐泰和方孝儒顿时惊慌询问。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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