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汽车站，就是一小块平地，也不是水泥的。
二人到的时候车里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了。
林尘跟何国柱交了钱只得站着，抓着扶手随着汽车在山路上颠簸了约莫一个小时才到的县城。
下车何国柱感觉还好，林尘却差点没吐血。
他扶着墙许久，晃了晃脑袋，才感觉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清河县原身来的并不多，主要车费来回得六毛，啥样的家庭也禁不起一个月来几次啊，再说了，有这钱买点烟抽不香吗？
何国柱跟林尘一眼，在镇上算是个街里横，到了这地儿，彻底蔫了，紧巴巴的跟着林尘。
“林尘，你认识路吗？别回头我们迷路了回不去啊。”
“迷路就问人啊，这有啥难的？”
“那我们去哪儿啊？你往哪儿走呀？”
林尘摇头：“不知道，随便看看。”
他视线不住的往汽车站外头扫着，县里的汽车站比镇上的可气派多了，虽然也只是多了个棚子。
但人流多的地方总有些“做生意”的人。
这不，林尘就看到一个戴着雷锋帽，裹着大衣的男人。
他大步流星往那边走。
近了，就听着男人低声问着：“便宜的自行车收音机要不要？”
林尘嘴角勾起，停下脚步。
“自行车多少钱？是不是不要证？”
男人嘿嘿了两声：“兄弟懂行。”
这年头正规的自行车都是得去商店供销社里买，花钱不说，还得有自行车证，但若是转让或者偷的那就不一样了。
当然，自行车这玩意儿算是稀罕的贵重物品了，他们真是在清河县偷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儿卖，八成是别的地儿转过来的。
林尘伸手搭在男人肩膀上：“老哥，可以带我们去瞅瞅车啥样不？虽然我们现在手头没钱，但有钱也想搞一辆，对了，多少钱啊？贵不贵？”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是明显的失望神色。
不过仔细看了看林尘跟何国柱这略选稚嫩的脸，猜着他们也不是公安，倒像是混子，万一搞到钱呢？
再说了，这人说话挺实诚的，没钱也老实说。真要是明抢，那地儿自己兄弟看着呢，也不怕。
想到这儿，男人微微颔首：“行，我领你们过去看看。”
清河县的房屋七零八落的，拐了好多弯，都快把何国柱绕晕了，才到地方，一进院子，满满当当的二八杠，约莫二三十辆。
“老哥，这一辆多少钱啊？”
“70块。”
男人见林尘视线在二八杠上随意扫了眼，就兴趣缺缺的移开，有些古怪的回着。
何国柱却兴奋了起来：“那，那能试着骑一骑吗？”
男人警惕：“你会骑吗？”
这时屋里走出个皮肤黝黑的大汉来，见到男人问了声：“他们是来买的？”
男人干笑着摆手：“先来看，手里没啥钱。”
大汉没好气的翻白眼。
何国柱立马不敢动了，乖乖的站在林尘身边。
林尘却笑了笑。
“我们这是目标客户，大哥先领我们来看是正确的。”
“不过我说老哥，你这样的销售方式不对啊！”
男人怔了怔，不太明白林尘的意思。
“培养目标客户是对的，但是你们现在是急需把这些自行车卖了对吧。”
男人跟大汉眯眼看着他。
“如果光明正大的卖，指定会被人举报投机倒把，但按新的卖，这些二八杠别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我的想法呢，你们最好翻新一下。一来别人买回去被人瞧见了，说是新的其他人也信，不至于被猜是来你们这种地方买的，解除了客户的担忧，买的人就多了起来是不是？”
男人跟大汉连连点头。
“二来嘛，翻新之后可操作就多了，你们可以说这是自行车车工厂倒闭打折卖的货，你们有门路拿的，要么去跟偏僻小镇上的供销社合作，卖一辆给他们主任10块钱，给售货员10块钱，他们指定乐意。再不然，找县里比较大的厂，找厂长还是谁，给个100块钱，让他把这些翻新的自行车全收了当员工福利。”
男人跟大汉对视一眼。
大汉缓缓递出一根烟来，顺道划了下火柴帮他点燃，这才忙催着：“小兄弟，你说的这个我们明白了，但是，我们不会翻新啊！”
林尘打了个响指，指了指自己。
“你会？”
何国柱也是一副吃惊的神色看着他。
林尘淡然：“自行车的翻新其实一般是给油漆还有坐垫翻新，油漆分三层，底漆，面漆，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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