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外,被叫到这里来的梁山泊住民们正在议论纷纷。
“为什么要把咱们叫道这里来啊?”
“你还没听说吗,大当家立下了规矩,谁要是弄坏了农具就得去挑粪。”
“咳咳,就咱们那些破烂农具,谁能不用坏啊,就看是轮到哪个倒霉蛋儿了。”
“哈哈哈,你们猜猜是谁第一个挨罚?”
“是那个愣头愣脑的宋万吧!”
“我猜是那个不靠谱儿的老李头?”
......
想到真有人因为把农具用坏而不得不去挑粪,众人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毕竟梁山泊的生活还是挺无聊的,难得有了这么好玩的事情谁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呢。
而知道是谁要接受挑粪惩罚的几个人都识趣儿地闭口不言,毕竟难以置信的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也不急于这一时。
“哈哈哈,猜不到吧,我来告诉你们,第一个用坏农具的,是咱们的二头领,杜迁儿!”
“啊?散了吧,散了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受罚。”
“还没完呐,第二个要挨罚的就是咱们的大头领——王伦,他一上手就用坏了一把木镐。”
“唉?”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不知道具体经过的其他人都大跌眼镜,同时又充满了好奇:莫非梁山泊仅有的两位头领真的因为用坏了农具而要来挑粪?
粪便可以作为肥料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心中已经留下了印象,但和那些大城市里能够通过挑粪卖肥积累财富的职业剔粪工不同,梁山可没有人付钱啊。
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两名仅有的头领愿意放下身段去挑粪,但所有的人又都对此充满好奇,想知道两名当家要如何处理自己的食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众人充满疑虑又有些期待的眼神中,两名肩上挑着担子的身影由远及近,逐渐走向了梁山泊的茅厕。
一个是身高将近一米九,下垂的手臂几乎要到膝盖,脸色黝黑,目光如炬的梁山泊二当家——摸着天儿杜迁;另一个是身高一米七往上,偏白的肤色与梁山泊众人格格不入,眉毛粗重,眼神坚定,步伐不紧不慢的梁山大头领——白衣秀士王伦。
两个人都光着膀子,下半身也仅仅最小限度地遮住了羞处,肩上挑着的担子晃晃悠悠的,担子上挂着的两个粪篓也随着在空中勾勒出小小的弧度。
“真的假的?”
“这俩人这是真的要接受惩罚?”
虽说现在的梁山泊不过是个破落的草台班子,但王伦和杜迁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头领,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落草为寇的众人看多了把说来的话当放屁的家伙了,本能地认为王伦杜迁两个人肯定也会想个托辞赖掉挑粪的惩罚。
可这两个人居然真的挑着木桶出现在了茅厕外边,可是让在场的人们目瞪口呆。
“两位当家,何至于如此,挑粪这种腌臜活计还是让小的们来吧。”
一个眼睛滴溜溜转的寨民觉得王伦杜迁两人不过是做做样子,不如自己给个台阶让他们顺坡下驴,也好为自己以后在山上增加点儿地位。
“胡闹,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可况农具关系到咱们梁山泊的生计,怎么可能敷衍了事。”可惜的是王伦丝毫没有领情,反而把递上来的台阶踹到了一边,让想卖个好儿的家伙自讨了个没趣儿。
这味道可真冲啊.....走入茅厕的王伦暗自腹诽,皱着眉头拿起了粪叉。
自己许下的承诺,跪着也得实现。
用眼角的旁光看到杜迁已经快装满了一个粪篓,王伦赶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早一分一秒离开这浓郁的臭气也是好的。
杜迁很快地就完成了拾粪的工作,看到王伦也快装满了粪篓便走出茅厕将两个扁担拿了进来。
“多谢。”接过杜迁递过来的扁担,刚刚好装满两个粪篓的王伦用挂钩挂好粪篓上边的把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茅厕,自顾自地向着梁山泊的积粪池走去。在他后面,杜迁也亦步亦趋地挑着扁担迈出脚步。
“天啊,两位当家居然真的这么干了!”
“你还说他们两一定会找个由头不认账,输了吧,记得今天晚上你的红薯归我了。”
围在外边的众人叽叽喳喳的,表达着对于梁山泊两位当家坦然接受自己惩罚这一做法的意见。
——
“啊,爽快。”
梁山泊周围的小河里,王伦的脑袋猛地冒了出来,带起一阵激昂的水花。
虽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不过王伦可没心大到挑完粪就能够转身面不改色地去吃饭。
饭前便后要洗手,更何况是在挑粪之后呢。好在梁山泊恰如其名,周围有河有湖,去洗个澡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当然,杜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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