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金陵的一个住宅小区。
屋外,大雨滂沱,雷电交加。
“徐宴清,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个女的是谁?”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通信的?”
“除了通信,你们还干了什么?”
宋荞西手里拿着一叠花花绿绿的信件,小脸气得通红。
徐宴清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神色疲惫,眼睛中透露出厌倦。
他和宋荞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两家在一个小区,从咿呀学语开始。
读同一个小学、中学、高中,乃至于大学。
最后,也如所有人猜想的那样,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男才女貌,感情深厚,神仙一对。
徐宴清的朋友都很羡慕他:妻子美丽动人,工作顺利如意,事业家庭两圆满。
但是,具体如何,只有身处其中的徐宴清才知道。
和宋荞西在一起,生活实在是太累了。
不是身体物质,而是心理精神。
宋荞西的性格太过于偏执,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换而言之,她对徐宴清的掌控欲太强。
从日常生活,到人际交往,事无巨细,她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徐宴清稍微有一点说得模糊,一场大吵是必不可少。
今天,宋荞西清理徐宴清的小宝库,意外发现这些信件,火山自然而然地爆发了。
也就有了开始的一幕。
若是以前,徐宴清会和宋荞西解释:这些信只是我小时候,和一个笔友之间的交流,我和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确定。
但是今天,徐宴清不准备再顺着对方。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受够了宋荞西的无理取闹。
他倦了。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徐宴清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淡淡地说道。
宋荞西睁着自己的大眼睛,没有想到徐宴清竟然直接承认。
她指着徐宴清,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噼里啪啦!”雨下的更急了。
沉默许久。
宋荞西寒声说道:“喊她出来,你跟她把事说明白,一刀两断,今天这事我就不再追究。”
“不用,”徐宴清十分平静,“没必要。”
“徐宴清,你今天不把这件事处理好,我们离婚,离婚!”宋荞西尖叫道。
徐宴清嘴角泛起苦涩的笑。
他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宋荞西也站了起来。
“我们先都冷静一下吧!”徐宴清眼神中透露着痛苦,健拔的身躯,此时竟有些微佝偻。
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婚,但是这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
不是一句话轻巧地就能决定。
徐宴清知道处于极端状态的宋荞西,无法交流。
他准备暂时出去避避。
但是。
“呼!”烟灰缸朝着徐宴清的额头飞了过来。
“嘭!”
徐宴清的额头划开一条大口子,血流如注。
宋荞西的神色有些惊慌,迈出半步,却又生生地止住。
徐宴清手紧紧捂住额头,神色痛苦。
屋里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宋荞西!”徐宴清开口了,压抑着无限地失望,“我们离婚吧!”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朝外面走去。
在他身后,宋荞西瘫坐在沙发上,发出一声痛苦地呜咽。
徐宴清下了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串项链。
今天是他和宋荞西的结婚纪念日。
徐宴清轻轻一笑,意味莫名,将项链用力扔了出去。
“滚蛋!”他走进了大雨中,脸上的笑容肆意,眼角的泪水却混杂在雨水中,滚滚而下。
……
第二天早上。
“啊哦!头好痛!”徐宴清拍了拍脑袋,朦胧惺忪,起床。
昨天出门,心乱如麻,他先去大醉了一场,接着回到了爸妈家里。
他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和爸妈他们解释的,反正是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老爸老妈的叹息声就没有停止过。
徐宴清摇摇晃晃地走出卧室。
“妈,给我熬点姜汤。”倚靠在厨房门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头疼,喉咙发痒。”
“才几个月没见,一群人喝成这样。”徐母不耐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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