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死了!
都死了!
苏氏死了,老村长也死了。
村中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死了。
白衣缟素,纸钱遍地,唢呐之声更是响彻不绝。
这是斜月村这些年来,第一次同时死这么多人。
一口口棺材,从枯柳树旁抬过,上百口棺材,光是抬棺的人都要四百余人。
悲哀之意,尽显于表,那些三岁的稚童更是紧紧的跟随在大人身边。
...
细雨斜风、人微凉,山间小道泥泞,更是给那四百位抬棺的村民一些难度。
一道道身影,行走在山间道路上,整个斜月村似乎都倾巢而出了。
那可是死了一百余人,也不知是谁家的相公,也不知是谁家的娘子,更是不知是谁家的老人与幼童。
斜月村沉静在悲伤中,村口的杨柳树更是挂满了一片片白布,这些白布被雨水打湿,挂在树上好似招手的白色柳条。
抬棺的村民一路行走,来到斜月村的后山。
斜月村后山,这是斜月村埋棺的地方,历代死去的斜月村民都会埋葬在此地。
新坟和旧坟不分,都葬在一起,甚至还能看到数百年前的老坟墓。
不过这些老坟墓早就年久失修,都能看到破开的棺材了。
在加上野外妖兽横行,尸骨暴露在外,无需几天时间就会消失。
所以埋葬后山的棺材,有大半已经被打开,那些藏着的尸体更是被野兽叼走!
但这也成为死去的人,最后一次保护斜月村。
新坟已经搭建好,一口口棺材落入坟墓,细雨中,一道身影行走在这一口口大墓间。
那是一位皮肤黝黑的砍柴樵夫,他神色憔悴,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之色。
他跪拜在这一口大墓前。
“王有才!”
王大爷!
这是村口的王大爷,已经五十多岁了。
自从苏子安穿越到了斜月村,成为樵夫后,每次他进山都会碰到王大爷。
王大爷每天都会叮嘱他进山的大小事宜!
只是此刻!
这位大爷,死了!
苏子安亲自为王大爷收的尸,是那尊方寸山的仙人,一剑斩下,王大爷被斩成了两半,以腰为界限,上下两半截身躯分离。
大肠小肠更是流了一地。
王大爷痛哭了许久,求苏子安出手了解,让他减轻痛哭!
是他苏子安杀的王大爷!!!
“砰砰砰————————”
“碰碰————————————”
这一道白衣缟素的身影在这一座大墓下,跪拜不起!!
在石碑旁,还立着另外两口墓碑,那是王大爷的儿子和儿媳也死了。
他们走的很安详,被一剑洞穿,四肢分离,头颅掉落,是苏子安用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将他们的尸体拼凑完整后,这才入的棺材!!!
王大爷一家三口,都死了....
“铁柱!”
铁柱!
斜月村的樵夫不少,农忙时,多半是村内的妇女前往山中砍柴,但若是寻常时候,则是专门有人进山砍柴,铁柱和他一样,也是一位砍柴的樵夫。
铁柱!是他儿时的伙伴,一起在斜月村生活了二十多年,在苏子安的记忆中,铁柱的记忆站了大半。
他的好友也死了!!!
苏子安行走在一座座大墓间,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额头与地面猛烈的接触,额头处已经麻木了。
一滴滴血液从额头滴落,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顺着五官凝聚在一起,让苏子安黝黑的脸变成了血色。
只是刚结痂的血液,因为苏子安继续跪拜,新的血液从额头流下,让他的脸呈现出一片浓郁的红色。
这让苏子安看起来恐怖了三分。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啊!”
“若是我当时遇到孙悟空拜师,能指引孙悟空前斜月洞,那么斜月村的人都不会死。”
“这一切,都怪我啊!”
苏子安握紧了拳头,他看着眼前这一块墓碑,他重重的跪拜。
“村头徐寡妇!”
这是村头徐寡妇的墓。徐寡妇在七八年前丧偶,留下一对母女,靠着村中的接济,这才让她们活了下来。
跪在苏子安旁边的还有一位儿童,她就是徐寡妇的女儿。
小囡囡!
小囡囡很可爱,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眼珠,带着三分灵气,两根马尾辫冲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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