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者无疆

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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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山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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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过后,天空突然放晴。谁也不知晓在不远处的村子里,前天正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就像是真相,有时候明明就在脚下,却因为晴朗的天空,少有人发现脚下的肮脏。

孙先生上下被人连刺三剑,剑剑命中要害,此刻性命保住,但却拖不了太久,否则终身也无站起来的可能。

孙先生告诉周长生,说九岐山有一位高人,只要能把他送到那里,他的伤一定能够痊愈,而且那人足够保证二人安全。

周长生年纪虽小,气力倒是很大,拉着孙先生一路南下,直奔钦州。奈何南下的路似乎并不怎么好走,即便孙先生提前预知,让周长生换了架马车。

可周长生毕竟年幼,无法驾车,孙先生又只能使得一只右手,只好忍痛单手驾车,一路颠簸二十余天,总算来到九岐山脚下。

九岐山山势险峻,纵观只逼云霄,一步一台阶,若是想上的山上,得走上九九八十一万台阶。

推车没办法继续使用,孙先生也在山脚下也露出满脸疲惫,虚弱的从怀中将那把短刀取出,看着周长生说道:“我如今命不久矣,若不是为你安然上的此山,我怕是早就死在中途。”孙先生猛烈咳嗽几声,周长生连忙上前,他继续说道:“我只有这把短刀传授,待你上山见了此山主人,将此刀呈现给他,他定会收你为徒。”

孙先生说着又大声咳嗽,周长生急得眼泪只流,也不管孙先生怎么反抗,硬是背着他在这漫漫长路上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半天过后,周长生突然感觉到身上的孙先生越来越沉,忍不住回头一看,发现孙先生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呼吸。

天空突然像是黑了一般,周长生胸口一痛,意识到这个世上他最后的亲人也离他远去,不由得脚下一滑,连同背上的孙先生一同往山下滚去。

昏迷中,一道白衣袭过,像蜻蜓点水,从遥远的山顶几步就来到了周长生身旁,抓起二人一溜烟就上了山顶。周长生像是看到了神仙,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多日未眠,周长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见孙先生带着他打败了那些杀害莱芜村村民的人。周长生拿着孙先生的短刀指着那群坏人开怀大笑,笑着笑着就醒了。

睁眼一看,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头顶。稍微缓神,脑袋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嗖”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奔大门而出。

门外,孙先生披着一身白衣安静的立于树下。周长生以为看错了,揉揉眼仔细又看了看,确认是孙先生后,一步三跳,抓着孙先生的手开心说道:“孙老师,你好啦,那太好啦!”

周长生开心的原地转圈,不经意间转身,这才看到树后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孙先生”。

没有什么比这种大起大落更刺激,周长生胸口一阵发闷,头晕目眩,忍不住一张口,喉咙里不知何时结下一块厚厚的血痂,再看向孙先生的墓碑时,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

这却惹怒那个和孙先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丝毫没有手软,一巴掌落在周长生脸上,在他脸上落下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男人说道:“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哭,否则,我立马就杀了你。”男人对周长生丝毫不客气,扔下一本书说道:“自己照着图画练习,回来我会考你。”

男人满脸冰冷,言行举止透露着一股道不出的威严。周长生很是疑惑,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怎么又觉得他们完全不一样。男人走后,周长生想起他的话,捡起书本一看,竟是那么的厚,吓得就地全心全意看起书来。

时值中午,太阳已高高挂在半空,周长生却丝毫不敢怠慢,独自在山顶一心一意照着男人所给的那本书上的图画练习。不知不觉,周长生有些累了,更有些饿了,寻思着这么大的山峰,一定会有些吃的,正要起身寻找,不小心再次看到孙先生的坟墓。心中不由得一痛,饭也不吃了,继续在山峰上练起功夫。

时间恍惚间就过去了五年,这五年的时间,九岐山上始终只有二人,周长生与孙有前。

据孙有前说,他和孙先生是孪生兄弟,二人年轻时候已在江湖闯出不小名头,但见惯了人间冷暖,彼此约定金盆洗手,此生不再相见。岂能料想,有心放下却放不下,莱芜村竟会因为二人被血洗。

孙有前脾气古怪,这五年虽然没有让周长生叫过一声师傅,但却将其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平日里,二人更是无话,短则四五天说上一句话,长则半月乃至几个月才会说上一句话。

周长生渐渐也发现,这个师傅并非外表那般冷酷,只是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就不习惯讲话。

如今周长生已经十六岁,算起来他来九岐山已有六个年头,孙先生也死去六年。值得庆幸的是,周长生如今已经学完了孙有前毕生武学,而且三次通过了孙有前的测试,决定让其下山。

周长生知道孙有前愿意教他武学,定是因为死去的孙先生,否则整个九岐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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