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丑话音一落。
所有演员纷纷退到了马车当中。
“啪！”地一声。
马车的车厢墙板朝着四面八方敞开。
一瞬间。
便构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舞台。
而舞台之上。
刚才的小丑独自站立。
霓虹灯照应在惨白的脸色上。
映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小丑的嘴角裂开，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接下来，由我为大家表演抛球！”
小丑说着，手指一翻。
双手的指缝之间，瞬间各自出现了五个小球。
小丑双手向上一抛，十个彩色小球飞空。
化成一道彩色的弧线。
令人应接不暇。
但。
如今这个时代。
已经没有人对这种简单的戏码感兴趣。
很快传出了嘘声一片。
小丑不断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脸上不由得露出焦急的神色。
油彩将他的五官描绘的浓墨重彩。
焦急的神色也夸张无比。
顿时逗乐了不少人。
一阵阵笑声传来。
小丑的脸上重新露出愉悦的笑容：“对！”
“笑就对了，笑啊，欢笑啊！”
小丑一边说着，手中的小球转动的更快。
配合着夸张的表情。
台下众人纷纷露出笑意。
小丑也露出得意的表情。
“不够！不够！”
“我要你们开心，我要你们更开心！”
“开心到死！”
小丑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声！
随着小丑话音一落。
手中小球的数量，忽然增加了好几个！
彩色小球当中，掺杂着白色。
而同时。
前排的几个人也尖叫着捂住脸。
“眼睛！我的眼睛！”
“啊！！好痛！”
“我的眼睛呢！”
……
而与此同时。
众人对前方的尖叫和惊恐。
竟然恍若未觉。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空洞的目光。
倒映出小丑戏耍的身影。
对比着前方捂着双眼，惨叫连连的众人。
愈发显得诡异不已！
小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得意。
鲜明的油彩，勾勒出狰狞的五官。
“笑吧，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你们的欢笑留给我！欢笑留给我！”
“全部给我！”
小丑的眸光当中，闪烁过一抹贪婪。
随着小丑话音一落。
前排围观的众人。
只在一瞬间的功夫。
双眼就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空洞！
而小丑的手中。
又多了不少白色的小球！
这一次。
没有惊恐，没有尖叫。
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当中。
没被扯干净的神经组织。
还有两道鲜红的血泪，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和僵硬勾起的嘴角。
如同被定住的笑容！
……
失去眼珠这件事。
像是病毒一般。
飞快在人群当中蔓延。
小丑站在台上，挥动着双手。
手中白色小球的数量，陡然又多了不少！
长长的一条，足足堆到将近两米的高空，才不至于堆积！
而小丑则是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兴奋！
两颊的白色油彩上。
缓缓浮现两坨红色。
贪婪的双眼，像是两道钩子。
不断扫视着人群。
“对，对。”
小丑兴奋不已地自言自语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你们的欢笑留下来……把你们的欢笑留下来！！”
“我要献给神，我要献给神！””
……
“笑啊，都笑啊。”
小丑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走下马车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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