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悲鸣

凌梦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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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绵绵秋雨送人归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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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本就寒凉。秋风萧瑟。秋叶随着寒风缓缓而落。太阳已向山头偏斜。黄昏时分,作为连接南北之处交通要道的白马镇。小贩吆喝渐歇,茶馆,酒肆却热闹起来。可今日镇中的第一酒楼——天福酒楼却格外冷清。与往日客似云来成天壤之别。偶有三两人欲进店一探究竟。却还未跨入门槛。便作揖一拜赶忙急急离开。因为他们已经看清,那是一个僧人。内穿黄色僧袍。却着一修罗恶鬼秀面袈裟。好酒好肉不绝于口。桌面比其它桌子矮了半寸,只因桌上放了一柄九环鬼头大刀,可见其重量之雄。

就是这个僧人。昨日一人单挑了七玄门。刃一下亡魂已达数百,无一活口,就连掌门人玄玄上人。亦在其刀下而亡。如此狠人,实在难以叫人不发怵。掌柜在此已有十多年了。见此亦知轻重。吩咐伙计僧人所需,直管开口,无不满足,只愿此煞神早点离开,自己却早已溜之大吉。

斜阳更沉。天却乌云密布。开始打起了雨星子。看这云之浓厚。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下雨了,下雨了”。游人商旅都匆匆散去,或回家,或规店。“绵绵秋雨,好是恼人,店家再来一角烧酒,五斤牛肉。在准备一间上房,本佛爷今日就在这里歇下啦”僧人声如洪钟,振聋发聩,伙计哪敢怠慢。不稍时,酒菜已经上齐,僧人酒一入喉,思绪乍起。不禁恼火更甚。顺手往桌上一拍,桌面立时下陷三分。

就在这时。一抹白色闯入众人眼帘。是那么耀眼,与此时黄昏冷雨之景显得格格不入。白色人影左手撑一把白色油纸伞。身着白色长袍,右手按在一柄挂在腰间通体雪白的宝剑,连剑穗也是白色的。白色鞋子虽沾了些许泥水,却还是那么白,兴许这人的袜子也是白的吧。白色人影缓缓行步,步伐不快,却也不慢,好似每一步的距离都丝毫不差,径直走向天福酒楼。走到门口一个停步。在雨中冷冷看向僧人。问道“鬼刀无尘”。

黄袍僧人惊愕一瞬反问道“你是谁?”

白衣剑客又问道“是你杀了玄思子”。

黄袍僧人再问“你是谁?”

白衣剑客“那么你是承认了”。

黄袍僧人怒不可遏“”无名鼠辈畏首畏尾。你佛爷刀下,无名之鬼甚多。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好叫你知道。本佛爷名唤无尘,刀名幽梦,人称鬼刀。拿命来平息我心头怒火吧。语罢,一手拍桌面。刀翻飞间已在手中。人未起身刀已破门而出。刀气纵横无间。店门应声而碎,木屑纷飞间被刀气一旋。随着呼呼风声夹杂着缕缕刀光,一起袭向白衣剑客。这一招不可谓不毒,木屑,雨水,刀光。杂揉一通。无论被什么击中,不死也要重伤。剑客见状。油纸伞一转带动雨滴飞璇,身前便形成一道雨幕。尽挡来招,水花翻飞间却不曾有一滴近身一丈之内。僧人怒气更甚。向前横批一刀,刀势未尽之际却翻手一璇,自身脚步一探。便如钻一般疾飞而出。誓要把剑客横尸当场。此时剑客向前跨出一步,忽而便又后退三步。便斜身闪向一侧。因为他已经看出。僧人杀招并非是旋转如钻的刀,而是刀势去尽之后避无可避的铁头。看似大开大合,鲁莽之人,却有如此心机,真不可谓是在刀头舔血而活的诡异之地出来的煞星。僧人又见一式未中,心头一凛,收刀至胸前,马步扎稳而立。看似怒,实是静,死死盯着剑客,在寻找,在思索,在等待,一击而杀的时机。

白衣剑客见状。纸伞微斜。右手却已经按住剑柄。伺待出手。也似待对方出手。一身雷鸣打破对峙。僧人向前一滚。刀锋挥扫如暴风疾驰。如狂澜奔涌。一发而不可收拾。一刀快过一刀,一势重过一势。周围景物皆遭及飞旋刀意拨动。形成一颗刀光圆球袭向剑客,剑客抽剑一挑。地面水势形成一股清流袭向刀光圆球,剑客纵步紧跟其后,流水与圆球接触一瞬。僧人刀光一缓同时。圆球不攻自破。剑客随即挺剑直逼僧人咽喉,僧人却顺势一倒。刀锋一竖。就在白衣剑客身下一个滑铲。预伤敌之命。剑客却不收剑势。剑尖轻轻在刀背一点。不待僧人突刺就已跃在一旁。近代僧人最后一击。因为他知道,没有下一招了。僧人见状,亦不敢保留,大喝一声,衣衫尽碎,刀锋飞旋,脚步旋转,形成一股由刀光飞旋而成死亡龙卷。吸引四周气流,誓要将所有存在之物一同毁灭。

剑客却沉静如冰。持剑而近,看似缓慢,却每踏出一步,身后就留下一道残影,一道、两道、三道、十道、百道,似一瞬白光一闪而过,残影却重合唯一。白光去而返。在雨中背对而立的两人。却又恢复了宁静。因为僧人瞳孔已经散了。

僧人道“我猜是你,却没想到真的是你。如果......”话未尽,僧人脖颈一抹鲜血喷涌而出,便倒地而亡。

剑客收剑预走之时,却闻一声:“求教我用剑”剑客回头一瞥。见一约七八岁孩童跪在雨中。他从未见过如此的眼神。坚毅、无畏、阴冷,似一匹狼。又像一汪清泉,纯洁且干净

你为什么要练剑?

斩一柄剑。

什么样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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