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府是洪吕城少数超大建筑之一。
亭台楼阁,小钱流水,掘地为湖,堆石成山,掩蔓藤于凿痕,盖人工于自然。
与刘家当铺的小巧精致相比,取一阔便胜其所有。
洪武提壶穿亭过户,可谓跋山涉水。
书斋占地极大,藏书极多,旁边假山流水,无一不全。
这么大的书屋,这么多的藏书,显然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
但是洪武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却是躺着一个浑身酒气的老头。
满屋狼藉,书籍乱飞,酒气阵阵,惹人目眩。
“师父。”
洪武提酒而入,对着老者喊了一声。
老者纹丝不动。
洪武打开酒瓶,往其鼻子边一凑,老者却顿时醒转。
“烈酒入口,烧心挠喉,愁绪亦然,优思依旧。”
嘴上说着,却是直接结果酒葫芦咕咚咕咚的往里灌。
按说宿醉之后,最好是喝点茶解解酒,但实际上这老者宿醉之后叫之不醒,呼之无用,反而是再灌上一葫芦酒的话,反而能得几时清明。
“师父,这么久了,可要交我点什么东西?”
洪武说着,却也不报希望。
“学之何用?学之何用?哈哈哈哈.....”
老者悲泣,癫狂大笑。
洪武无奈摇头。
这老者乃是其父母外出偶遇,那日有天外飞石陨落,光芒万丈,万物沉寂。
其父母得遇,离之不远,便疾行而至。
土地焦枯,大地深陷。
而这老者竟然在大坑旁边睡觉,顿时让人惊为天人,便将其请了回来,额,是抬了回来。
遍延名医无病,却足足睡了半月才醒。
睡了半个月不吃东西都没死,这不就是神仙吗?
于是便让洪武拜师,以期神仙之术。
可惜的是,这老者自醒之后便有些失常,每日只是酗酒,说些癫话。
洪武每日辰必外出灌上一壶,而后便是千变一律的废话。
“学了,总有些用处。”
“用处?有何用处?学到最后,只是一场空而已,徒增伤悲,不如不学。”
一壶酒三两口间便已尽空。
洪家不是没有酒,而是不管你放在哪里,保管一天之内尽干,洪家也不是买不起多的酒,而是不管你买多少,只要在府邸之内,皆亦尽然。
“学之何用?只是一场空,一场空.....”
酒尽,老者又俯身醉倒,嘴里喃喃,似幽似泣,悲伤绝望。
洪武摇摇头。
这是一个失去信仰的人。
心中充斥着绝望。
不过他还是将其安置好把凌乱的书籍整理一番,才算完毕。
出得书斋,小厮已经在此久候了,看到洪武顿时大喊;“少爷,少爷。”
洪武扶额;“又怎么了?”
小厮步其身边道;“少爷,司徒家的公子说那姓吕的已经好了,要公子小心些,免得被报复。”
洪武疑惑;“姓吕的,谁?”
“吕岭啊!”
“吕岭?”洪武咂摸了一下;“吕世叔家的啊,小时候我还见过哩,怎么了?他跟我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报复我?他家不是落魄了吗?不想着重振家业报复我干嘛?落魄又不是我造成的?”
“少爷,您忘了。”小厮贼眉鼠眼的道;“早些日子不是传言你看中那司空晴了吗,偏偏此人还不晓趣,竟然仗着是其表哥,而想行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事,上次被刘家公子领着人给教训了一顿,今次好转,竟然与那司空晴相携游玩,被司徒公子撞见了,便赶紧来告知与你,不过公子正在书斋不得空,他便让我转告,自去查看敌情了。”
洪武闻言有些郁闷;“你这都哪听来的谣言,我几时看中那司空晴了,那司空家族在朝都也是大家族,跑来洪吕城,我洪家身为地主,自然得去见见,我也不过见了两次,哪里来的传言。”
“这....”小厮糯糯;“早些时候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少爷你不也没出面澄清吗?”
小厮有些郁闷,他在吕家也不短的时日了,但是这二少爷是才回来没多久,他还真没摸清楚脾性,但是这传的这么厉害你也不说清楚,这不是摆明让人误会吗?
莫非是真有其事,少年人面皮薄不好意思说?
小厮不断的揣摩。
洪武却是郁闷道;“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人跟我说。”
小厮蠕动着嘴皮子,谁敢在你跟前说啊,这花边的八卦谁敢当着当事人说的,而且还被人折了面子,愣是被那姓吕的仗着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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